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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感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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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播客学院作业
《你丫到底有没有理想》暂停更新,欣赏完最新一篇,请期待灵感电台“睡前故事”专辑。另外,闲暇时间太少,以后的节目可能较少做后期,本期节目即是使用荔枝自带手机录音工具的尝试。谢谢大家!
故事来自公众号胡小飞,感谢收听,期待你对本期节目的评论留言哦~
执此羊年来临之际,祝各位亲朋好友,没结婚的抓点紧,结了婚的早生贵子,钱不够花的赶快涨薪,没车的马上摇到号。合家幸福,万事如意!
是谁在远方遥望我的月亮?是谁在窗外吟唱我的哀伤?有时候想,生活就是一种创作,有生活就会有故事,所以只要你愿意,整个后半生都可以写成小说。海里游泳回来以后的几天,接二连三的睡不好觉,总感觉分不清梦跟现实,同事们也怪怪的,Winny似乎在疏远我,,,隐约体会到那种失去信任的恐怖,在梦与现实交织的某些时刻会突然不知道谁是真谁是假,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确定这就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
映像中去年七夕在浙江海盐,一个人住空荡荡的三人间。这里是钱塘江的入海口,我第一次看见海,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大”,不只是一望无垠那种大,你平时所见的波纹、涟漪,在这里都被放大若干倍。傍晚时候,有风,观潮台下面波滔汹涌,浪来的时候拍得石壁啪啪响。当时我也叠了小船,放入汹涌的海,它荡啊荡漂了好远,比其它人放的孔明灯还要远。。。
亲爱的小伙伴们、同学们、同事们、领导们以及全社会所有对我们寄予殷切期望的千千万万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和解放军们,在马年来临之际,祝你们家庭幸福、事业有成、缺啥马上有啥!
下午出发同Winny还有另外两个同事去烟台。走之前看了看碗里的三条鱼还都很活蹦乱跳,同事不同意放生索性就交还给她照顾,Winny花盆里的文竹也绿了许多,生机勃勃。工作性质比较特殊,我常常奔走于全国各地的高速公路,有时候还要频繁出入当地公安局的指挥大厅。经常在不同城市之间游走,有机会坐在各式宾馆的窗前遥望每个城市的星星,有机会在各地的高速公路栏杆外面撒尿,有机会在新疆戈壁的立交桥上伴着轰隆声酣然入睡,也有机会在长春的山东菜馆里吃到北京烤鸭。松花江、玄武湖,回忆时不记得忧伤,全忘了辛苦。。。去烟台的火车要14个小时,四个人在火车上玩牌的空档我又走神了。
马上要出差了,每次临走前都要给吉他松弦,我对丫不薄,丫却对我不义,琴桥的地方已经开裂。明天去烟台,今晚还能不狠狠折磨丫!就会那么几首歌,却每次都不能从头到尾弹一遍,总有那么一首歌把你留下来,弹完一遍又一遍,唱了一遍又一遍。听过的歌不算太多,但喜欢的歌都听了不下百遍,喜欢的歌手、词曲创作者彼此都有一点瓜隔,有着永远掰扯不清的故事。 春分早过、立秋将至。
大概已经过了早饭时间,我睁开眼,确定今天是周末,最近总是莫名其妙的醒来,然后不记得昨晚是何时睡的,写着司机师傅电话的纸还在床头,我把它收进钱包里。看了一眼盆里的衣服还泡着,推测睡得不算太晚。。。衣服晾出去以后我开始弹吉他,隔壁的小Baby似乎很爱听我弹,我一停下来就听见它哭,也有可能他想要表达的是:“妈的!终于不弹了,一定要让丫听见我的不满!”唉,好吧。约好下午跟Winny去接她同学,刚出门就开始下雨,不带缓冲直接倾盆,光头老板的菜地(或是猪圈)很快变成泥沼,过马路时雨水已经没过小腿,不知道是雨横着下还是我的伞漏水,感觉后 背心都湿了。钻进公交车的一刹那,我想起来衣服还没收,心都凉了。。。
早上六点多时突然醒过来,发现衣服鞋子都没脱,迷迷糊糊感觉要迟到了,看了眼手机匆忙洗漱,洗完了才意识到正常应该是7:30起床,,,又亏了。。。隐约记得昨夜好像有奇怪的事情发生,有雨,有血,有女子,有,,,呃,,,大约又是做梦了。走的时候又开始下雨,我预感整个夏天都不会见到太阳了。路过烤串摊儿,看见光头老板把门前的土翻了个底儿朝天,猜不透丫是要种菜还是要养猪。到公司时恰好看到几个同事围着我的“烤鱼”,我喊了一声:“不许偷吃,还没长大呢!”。。。
天气预报头一回这么精准,说下雨就下雨,说下几天就下几天,而且朝九晚五不带迟到的。每天都是冒雨出门,上班,加班,冒雨回家。这样让我觉得很不安,似乎世界变得可以预知了,我决定等雨小些再走。网上碰见中学时代的朋友,她是我最早的读者,在那个还用钢笔和稿纸的年代,我写好东西寄给她,她读过以后再把读后感寄回来,告诉我不要胡思乱想要以学业为重。现在我把字写在网上,还是她跑出来告诉我写东西伤神,是啊,真伤神,你们多讲些故事给我听就好了。。。。
希望
我的心分外地寂寞。
然而我的心很平安;没有爱憎,没有哀乐,也没有颜色和声音。
我大概老了。我的头发已经苍白,不是很明白的事么?我的手颤抖着,不是很明白的事么?那么我的灵魂的手一定也颤抖着,头发也一定苍白了。
然而这是许多年前的事了。
这以前,我的心也曾充满过血腥的歌声:血和铁,火焰和毒,恢复和报仇。而忽然这些都空虚了,但有时故意地填以没奈何的自欺的希望。希望,希望,用这希望的盾,抗拒那空虚中的暗夜的袭来,虽然盾后面也依然是空虚中的暗夜。然而就是如此,陆续地耗尽了我的青春。
我早先岂不知我的青春已经逝去?但以为身外的青春固在:星,月光,僵坠的蝴蝶,暗中的花,猫头鹰的不祥之言,杜鹃的啼血,笑的渺茫,爱的翔舞。……虽然是悲凉漂渺的青春罢,然而究竟是青春。
然而现在何以如此寂寞?难道连身外的青春也都逝去,世上的青年也多衰老了么?
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我放下了希望之盾,我听到Petofi Sandor(1823-49)的“希望”之歌:
希望是什么?是娼妓:
她对谁都蛊惑,将一切都献给;
待你牺牲了极多的宝贝——
你的青春——她就抛弃你。
这伟大的抒情诗人,匈牙利的爱国者,为了祖国而死在可萨克兵的矛尖上,已经七十五年了。悲哉死也,然而更可悲的是他的诗至今没有死。
但是,可惨的人生!桀骜英勇如Petofi,也终于对了暗夜止步,回顾茫茫的东方了。他说: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倘使我还得偷生在不明不暗的这“虚妄”中,我就还要寻求那逝去的悲凉漂渺的青春,但不妨在我的身外。因为身外的青春倘一消灭,我身中的迟暮也即凋零了。
然而现在没有星和月光,没有僵坠的蝴蝶以至笑的渺茫,爱的翔舞。然而青年们很平安。
我只得由我来肉薄这空虚中的暗夜了,纵使寻不到身外的青春,也总得自己来一掷我身中的迟暮。但暗夜又在那里呢?现在没有星,没有月光以至没有笑的渺茫和爱的翔舞;青年们很平安,而我的面前又竟至于并且没有真的暗夜。
绝望之为虚妄,正与希望相同!
一九二五年一月一日
复仇〔其二〕
因为他自以为神之子,以色列的王,所以去钉十字架。
兵丁们给他穿上紫袍,戴上荆冠,庆贺他;又拿一根苇子打他的头,吐他,屈膝拜他;戏弄完了,就给他脱了紫袍,仍穿他自己的衣服。
看哪,他们打他的头,吐他,拜他……
他不肯喝那用没药调和的酒,要分明地玩味以色列人怎样对付他们的神之子,而且较永久地悲悯他们的前途,然而仇恨他们的现在。
四面都是敌意,可悲悯的,可咒诅的。
丁丁地想,钉尖从掌心穿透,他们要钉杀他们的神之子了;可悯的人们呵,使他痛得柔和。丁丁地想,钉尖从脚背穿透,钉碎了一块骨,痛楚也透到心髓中,然而他们钉杀着他们的神之子了,可咒诅的人们呵,这使他痛得舒服。
十字架竖起来了;他悬在虚空中。
他没有喝那用没药调和的酒,要分明地玩味以色列人怎样对付他们的神之子,而且较永久地悲悯他们的前途,然而仇恨他们的现在。
路人都辱骂他,祭司长和文士也戏弄他,和他同钉的两个强盗也讥诮他。
看哪,和他同钉的……
四面都是敌意,可悲悯的,可咒诅的。
他在手足的痛楚中,玩味着可悯的人们的钉杀神之子的悲哀和可咒诅的人们要钉杀神之子,而神之子就要被钉杀了的欢喜。突然间,碎骨的大痛楚透到心髓了,他即沉酣于大欢喜和大悲悯中。
他腹部波动了,悲悯和咒诅的痛楚的波。
遍地都黑暗了。
“以罗伊,以罗伊,拉马撒巴各大尼?!”〔翻出来,就是:我的上帝,你为甚么离弃我?!〕
上帝离弃了他,他终于还是一个“人之子”;然而以色列人连“人之子”都钉杀了。
钉杀了“人之子”的人们身上,比钉杀了“神之子”的尤其血污,血腥。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复仇
人的皮肤之厚,大概不到半分,鲜红的热血,就循着那后面,在比密密层层地爬在墙壁上的槐蚕更其密的血管里奔流,散出温热。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拼命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但倘若用一柄尖锐的利刃,只一击,穿透这桃红色的,菲薄的皮肤,将见那鲜红的热血激箭似的以所有温热直接灌溉杀戮者;其次,则给以冰冷的呼吸,示以淡白的嘴唇,使之人性茫然,得到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而其自身,则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这样,所以,有他们俩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对立于广漠的旷野之上。
他们俩将要拥抱,将要杀戮……
路人们从四面奔来,密密层层地,如槐蚕爬上墙壁,如马蚁要扛鲞头。衣服都漂亮,手倒空的。然而从四面奔来,而且拼命地伸长脖子,要赏鉴这拥抱或杀戮。他们已经预觉着事后自己的舌上的汗或血的鲜味。
然而他们俩对立着,在广漠的旷野之上,裸着全身,捏着利刃,然而也不拥抱,也不杀戮,而且也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他们俩这样地至于永久,圆活的身体,已将干枯,然而毫不见有拥抱或杀戮之意。
路人们于是乎无聊;觉得有无聊钻进他们的毛孔,觉得有无聊从他们自己的心中由毛孔钻出,爬满旷野,又钻进别人的毛孔中。他们于是觉得喉舌干燥,脖子也乏了;终至于面面相觑,慢慢走散;甚而至于居然觉得干枯到失了生趣。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他们俩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一九二四年十二月二十日。
我的失恋
——拟古的新打油诗——
我的所爱在山腰;
想去寻她山太高,
低头无法泪沾袍。
爱人赠我百蝶巾;
回她什么:猫头鹰。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心惊。
我的所爱在闹市;
想去寻她人拥挤,
仰头无法泪沾耳。
爱人赠我双燕图;
回她什么:冰糖壶庐。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胡涂。
我的所爱在河滨;
想去寻她河水深,
歪头无法泪沾襟。
爱人赠我金表索;
回她什么:发汗药。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使我神经衰弱。
我的所爱在豪家;
想去寻她兮没有汽车,
摇头无法泪如麻。
爱人赠我玫瑰花;
回她什么:赤练蛇。
从此翻脸不理我,
不知何故兮——由她去罢。
一九二四年十月三日。
求乞者
我顺着剥落的高墙走路,踏着松的灰土。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微风起来,露在墙头的高树的枝条带着还未干枯的叶子在我头上摇动。
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近于儿戏;我烦腻他这追着哀呼。
我走路。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
一个孩子向我求乞,也穿着夹衣,也不见得悲戚,但是哑的,摊开手,装着手势。
我就憎恶他这手势。而且,他或者并不哑,这不过是一种求乞的法子。
我不布施,我无布施心,我但居布施者之上,给与烦腻,疑心,憎恶。
我顺着倒败的泥墙走路,断砖叠在墙缺口,墙里面没有什么。微风起来,送秋寒穿透我的夹衣;四面都是灰土。
我想着我将用什么方法求乞:发声,用怎样声调?装哑,用怎样手势?……
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
我将得不到布施,得不到布施心;我将得到自居于布施之上者的烦腻,疑心,憎恶。
我将用无所为和沉默求乞!……
我至少将得到虚无。
微风起来,四面都是灰土。另外有几个人各自走路。
灰土,灰土,……
……
灰土……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影的告别
人睡到不知道时候的时候,就会有影来告别,说出那些话——
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天堂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地狱里,我不愿去;有我所不乐意的在你们将来的黄金世界里,我不愿去。
然而你就是我所不乐意的。
朋友,我不想跟随你了,我不愿住。
我不愿意!
呜呼呜呼,我不愿意,我不如彷徨于无地。
我不过一个影,要别你而沉没在黑暗里了。然而黑暗又会吞并我,然而光明又会使我消失。
然而我不愿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如在黑暗里沉没。
然而我终于彷徨于明暗之间,我不知道是黄昏还是黎明。我姑且举灰黑的手装作喝干一杯酒,我将在不知道时候的时候独自远行。
呜呼呜呼,倘是黄昏,黑夜自然会来沉没我,否则我要被白天消失,如果现是黎明。
朋友,时候近了。
我将向黑暗里彷徨于无地。
你还想我的赠品。我能献你甚么呢?无已,则仍是黑暗和虚空而已。但是,我愿意只是黑暗,或者会消失于你的白天;我愿意只是虚空,决不占你的心地。
我愿意这样,朋友——
我独自远行,不但没有你,并且再没有别的影在黑暗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
一九二四年九月二十四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