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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講粵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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粵講粵威水

Author: 劉螢, William, R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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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本來,這個節目在設立之時,是因為看到了一些社會事件,有感而發。譬如:2010年,中國廣東省廣州市的捍衛粵語行動。


 


2018年,香港教育局小學中文網頁內的一篇文章,提到粵語並非「母語」。再加上近年,港澳愈來愈多學校在校內僅以普通話及英文授課。看著港澳的年輕一輩,居然普通話說得比粵語還流利,是有很大的感觸,也有很多的思考。


 


危機越大,求生的意志就越強。總之,「撐粵語」的這股潮流在有心人士的深入探討後,的確「粵人」講「粵語」是愈講愈有理的。而有心的話,在網路上就可以找到很多很專門的粵語研學的心得。資料是有的,不過可惜,關注還不夠多,普及也不夠。


 


以前總愛跟大隊嗌口號「講母語」,「撐粵語」。現在更想藉這個節目,這個公開的平台,尋找這個為什麼?為什麼粵語有趣?為什麼粵語歌比較好聽?為什麼說這些就是粵樂???對粵文化,到底我們有多少的認識呢?或者根本除了粵語識聽識講,日常生活中見慣見熟、習以為常之外,當中的道理跟涵意,根本是完全說不出來吧!


 


我們一起來探究!讓大家對「粵」都可以有更多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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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友來函:kercy@rti.org.tw


202 Episod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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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越來越多香港朋友移居台灣,粵語在台灣的日常生活中也變得更常聽見了!過去或許只有在觀光景點才會聽到粵語,現在在街市、大賣場,甚至醫院或學校中,都能偶爾聽見有人用粵語交流。但台灣畢竟沒有完整的粵語環境,那麼要怎麼輕鬆學好粵語呢? 首先,當然是「多聽多講」!聽粵語歌、看粵語發音的電影,甚至參加校園裡的粵語學生社團,這些都是很棒的學習機會。有些粵語社團雖然是學生組織,但也歡迎校外人士參加,為想學粵語的人提供了交流平台。此外,現在台灣也有很多由粵語使用者發起的語言交換平台,或者香港朋友經營的餐廳、店鋪,進去打個招呼、聊聊天,都是練習粵語的好機會! 其次,善用網路資源!網上有許多免費的粵語教學影片和APP,還有支援語音功能的字典,隨時可以查詢粵語發音和例句。例如,「YouTube」上有很多從基礎開始的粵語教學頻道,一步步帶你了解粵語音調和句式。隨時隨地拿起手機練習,會讓學習過程變得更方便。 再來,就是找人「開口說」了!如果身邊有會說粵語的朋友,不妨多跟他們聊聊天,請他們教一些日常的粵語詞彙和口語技巧。和人面對面交流,不但能夠學到更地道的語感,對發音和表達流暢度也有很大幫助。 最後,記得保持耐心,穩步學習!在台灣也有很多自學粵語並學得很好的例子。希望未來的台灣街頭巷尾,能聽見更多粵語的聲音,為台灣增添更多國際的「多語氣息」!
「喂!你仲喺度擺靚。快啲去買黑油同白油,我等陣要煮Sotong!順便買幾包樹榕糖、雞屎果,打油埋先好返,我今晚約咗人飲色酒,唔知家下塞不塞呢!塞嘅話你割佢車,早啲返嚟呀!」 大馬粵語,看懂了嗎?這就是馬來西亞粵語的特色!「黑油」和「白油」其實就是老抽和豉油,直接用顏色來取名,隨便一聽就讓人忍不住一笑!「樹榕糖」是香口膠,「雞屎果」好像不怎麽好聽,但很好吃,台灣種的更好吃。「雞屎果」就是芭樂。「擺靚」呢?就是擺得靚靚!是不是一下子覺得親切又生動呢? 馬來西亞的粵語也有很多馬來語的影響,比如「魷魚」、「透抽」、「小卷中卷」類似的這些,通通稱之為「Sotong」搞掂;而「割車」是指超車,感覺像把車「割」過去一樣,超車都變得更俏皮了! 這些用詞,既貼地又直白,讓人感覺特別親切。初次聽到時,很多外地人會一臉疑惑,但當你發現它們背後的小小創意,就會明白其中的有趣。馬來西亞粵語不僅僅是語言,更像是「當地生活的寫照」,充滿了濃濃的馬來西亞味道!
在粵語的世界裡,罵人是一門有趣的藝術。雖然我們不提倡講粗口,但了解這些詞彙的意思,既能增進語言文化的認識,也能避免誤解。特別是有些粵語詞句,表面聽起來毫無攻擊性,甚至有點幽默,卻暗藏微妙的嘲諷。 例如,電影《最佳損友》裡馮萃帆一句「香蕉你個芭樂」,把本來髒話的語感換成水果名稱,達到了幽默效果又不失語氣的力度。在日常生活中,「食蕉」也經常出現,表面意思是「吃香蕉」,其實就是罵人。再來,「契弟」看似是一種親密的稱呼,但在粵語裡卻帶有輕蔑貶低的意味。 網路世界裡,更多奇妙的詞語在年輕人間流傳。像是「on9」,形容人愚蠢得無可救藥;「DLLM」的縮寫則更加微妙,懂的人自然懂,但不懂的人聽了也不會覺得難堪。這些詞語既能表達情緒,也在不失分寸的前提下替代粗口。 隨著教育程度的提高,人們對語言的使用越來越講究,粗口不再是人人張口即來的詞彙。但另一方面,網路文化的崛起也讓年輕人重新發掘出更多的代用詞,譬如:「點搵你」、「杏加橙」...以幽默、戲謔的方式紓解生活中的壓力和煩惱。在這些創意十足的詞句背後,除了發洩情緒,更隱藏了粵語文化中不可或缺的機智。 理解這些詞彙,並非為了鼓勵使用,而是幫助我們在聽到時能知其意、辨其味。罵人不帶髒字,何嘗不是一種充滿幽默感的語言精髓呢?
來賓: 粵語配音導演、粵語出版品編撰一郎 語言就好似時裝,各地有各地嘅流行、一時一樣,譬如:「世一」、「皮包」同「免運」就係幾個得意嘅例子。「世一」,即係「世界第一」嘅縮寫,但如果淨係得個「世」字,一般係講緊「一生、一世」,而「世一」瞬間變咗另一個故事。同樣,「皮包」呢個詞,在台灣係「包包」,但喺90年代嘅香港,皮包代表「皮包公司」,即係公司資產少到一個公事包就裝晒。由此可見,唔同地方、時代,對同一個詞嘅理解可能完全唔同。 「免運」呢個詞喺購物網站好常見,用嚟表示免運費,但「免運」從字面嚟睇,亦都可能係唔需要運輸!呢啲例子講明,縮略語雖然方便,但太過頭會令人摸不著頭腦。 其實我哋日常有好多詞語,都係用慣咗唔再諗。例如「皮包」,好多皮包都唔係皮做嘅喎?同樣道理,對於新詞同潮語,初聽可能有啲奇怪,但習慣咗就唔會在意。所以,唔需要太在意詞語嘅起源或者外來定唔外來,只要佢幫到我哋清楚表達意思,就已經足夠!
來賓: 粵語配音導演、粵語出版品編撰一郎 當「顏值」這個詞出現,大家一開始可能還覺得新鮮,但漸漸發現,它就像一把大剪刀,把美感全剪成了「高」或「低」。可美這東西是能用分數衡量的嗎?男生可以「瀟灑」、「清秀」,女生可以「雍容華貴」、「淡雅」,每種美都不一樣,一句「顏值高」全包,反而少了趣味和深度。 另一個例子是「視頻」。在粵語中,「視頻」本是技術用語,指的是頻率這方面,但在大陸卻表示影片。同一個詞「視頻」,不同地方的人各有解讀,這就很容易造成混淆。 更有趣的是「走心」這個詞!在大陸有兩種截然相反的意思。一個是「分心」,另一個是「走進心裡」。當你告白時說「你讓我走心了」,對方究竟該感動,還是以為你分心在看別人?這樣的語意混淆,絕對會影響表白的成功率! 不過,有些詞的確非引進不可。像「女僕」,傳統受僱做家務的女性被稱為女傭,而近年從日本傳入,很多地方很流行的「女僕咖啡廳」,裡面的服務生都穿著女僕服飾。傭跟僕是近義,但「女傭咖啡廳」這詞聽起來像是阿姨來倒咖啡,但「女僕」一詞卻讓人自動聯想到那些打扮精緻、溫柔可愛喊「主人歡迎回來」的服務生。 不僅大陸近年很多詞語輸出,粵語也是很強勢的語言,不管是台灣還是大陸,也有沿用粵語詞語,譬如:埋單,大陸的寫法是買賣的「買單」,但是發音上面是「埋單」,是用粵語的這個發音「埋」。以前肯定也有結帳這回事,為什麼會出現「買單」。這個詞語的出現不是在於沒這個詞,是在於流行,所以流行是很重要的影響因素。 外來詞該不該使用的三大原則 面對外來詞,我們的接招之法。首先,精準性是第一關鍵:詞語要能正確表達概念、想法,有可能讓人混淆的詞語就不要用。像「走心」真的會讓人心都走了。第二,豐富性也很重要:不要讓單一詞彙取代了語言中的多樣表達。例如「顏值」簡化了對美的描寫,反而讓語言變得乏味。最後,溝通效果必須考量:像「視頻」這類詞語,如果在不同地區的意思有差異,就得小心使用,避免誤解。 語言的魅力在於它的靈活性。該堅持傳統時要有底線,但也不要害怕吸收新事物。畢竟,在文化交流之下,新詞的出現是不可避免。只要記住:清楚、豐富、不混亂,就能在外來詞的浪潮中站穩腳步,把語言玩得更有趣、更有味。
來賓: 小兒科醫師鄧沛元(Eason) 小兒科醫師鄧沛元(Eason)從澳門來台灣學醫,並在台灣執業多年。對於許多外地學生來說,口音似乎是一個潛在的障礙,但Eason卻不這麼認為。Eason說:「只要專業能力足夠,口音根本不是問題。不熟的人不會問,熟悉的人不會在意。」對醫生來說,怎麼設身處地跟病患相處、醫療技術夠好,這才是最重要的核心。 台灣的醫療環境也讓Eason大嘆「傷肝」。在台灣,醫療教育體系相當扎實,目標明確,訓練也十分嚴格。根據「一萬小時法則」,只要專注做一件事達一萬個小時,便能成為專家。Eason說:「在住院醫師的培訓過程中,每年就有三千多小時的工作經驗,不斷的做不斷的練,讓醫生們在超高壓的環境下成長。」 另外,在台灣最讓醫生聞之色變的就是--法律風險,隨時可能因病患的不滿而被提告。雖然台灣醫師的收入相對一般職業已經不錯,但依然有許多醫生因高風險與高壓的環境選擇轉行至醫美、診所等低壓工作。所以Eason深信,只有懷抱使命感的人,才會選擇當醫生。Eason說:「保護病人的權益固然重要,但如何保障醫生的權益,亦是社會應當有的共識。」願意堅守崗位繼續執業的醫生,無疑都是出於強烈的使命感,而不僅僅是為了尋求舒適的工作條件。
來賓: 小兒科醫師鄧沛元(Eason) 從澳門來台升學,經過十多年的苦讀兼捱更抵夜才披上醫師袍的小兒科醫師鄧沛元Eason,對他來說,在台灣升學,讀書不是問題,語言也不是問題,但是文化的鴻溝,直到現在也是他一直在努力克服的挑戰。Eason說:「我覺得我的國語已經很好,但口音就是要慢慢磨。當醫生需要和病患、同事精準溝通,因此,除了語言技巧外,文化的理解和融入也同樣重要。」 Eason進一步解釋,醫生不能像一般人那樣在溝通不順時輕輕帶過,必須確保每一句話都能被病患和同事理解。而在這個過程中,Eason感受到語言的背後其實是更深的文化鴻溝。儘管國語講得再好,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他,依舊必須花時間去磨合,並逐漸更認識台灣的歷史、文化和生活脈絡。 在醫學院的前兩年,Eason覺得溝通困難較多,隨著課程進入更深層次的專業討論,他逐漸適應並融入。小組討論與臨床實習是關鍵轉折點,他不僅學會了如何用中文表達醫學見解,還在與不同文化背景的同學互動中增強了文化理解。 Eason強調,港澳學生如今的國語能力雖然比過去更好,但文化距離反而更大。以往的港澳學生更常接觸台灣的文化,而現在的年輕人則受大陸媒體的影響較深,這使得語言溝通雖然順暢,文化上的差異卻變得更為明顯。 對於想來台升學的學弟妹,Eason建議,參與台灣的社團活動、營隊服務是認識當地文化、拉近文化距離的好方法。對Eason來說,醫師的工作不僅是專業的表現,更重要的是如何站在病患的角度,建立良好的溝通與信任,這是克服語言與文化差異後的重要目標。
來賓:粵劇戲迷朱仔 粵劇,曾經是廣東地區和香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豐富了傳統表演藝術,還影響了粵語的發展與應用。如今,很多日常用語的起源都可追溯至粵劇的術語和文化背景,甚至一些耳熟能詳的詞語也來自戲行。 例如,「小生」和「花旦」這兩個詞原本是粵劇中的角色名稱,小生指的是年輕英俊的男性角色,花旦則是年輕美麗的女性角色。這些詞彙進入了現代演藝圈,當紅的男、女演員往往被稱為「當家小生」和「當家花旦」,並且「當紅炸子雞」這個詞也從粵劇中衍生出來,最早形容的是人氣最高的演員,現在則用來形容備受關注的名人或流行人物。 「台柱」源自粵劇中的「六柱制」,即演出中有六個主要演員,這些核心人物被稱為「台柱」。現在社會,這個詞用來比喻團體中的關鍵人物。而「撞板」這個詞,源於粵劇表演中的音樂節奏。在戲曲中,「板」是指音樂中的重拍,當演員無法跟上節奏時,會發生「撞板」,這種失誤則被引申為形容人犯錯或做錯事的情況。 還有一些詞,譬如「有板有眼」,最早是形容粵劇演員跟隨音樂節奏準確,演出非常到位,表現得井井有條。這個詞如今則被用來形容人做事有條理、準確無誤。另外,「執生」這個詞是指粵劇演員在突發情況下的即興應變能力。在戲曲表演中,隨時有突發狀況,演員需要即時作出反應,讓表演繼續進行。這個詞現在也被用來形容人面對困境時靈活應對的能力。 「吞生蛇」現在已經是一個比較少見的詞語,源於粵劇演員臨時接到未曾排練過的劇本或角色,需要快速消化內容並即時上台表演,這種情況被稱為「吞生蛇」,即生吞活剝的意思。 「爆肚」是來自粵劇中的「題綱戲」,這種戲劇形式沒有完整劇本,演員依據提綱即興表演。「爆肚」指的是演員需要把肚子裡所學的知識和技巧全部表現出來,毫無保留「打天才波」。 現在,「冇衣食」是浪費的意思,這也是出自戲行的用語。在粵劇中,「衣食」這個詞有著特殊的含義,「衣食」不僅指伶人靠技藝養活自己,更重要的是--觀眾就是「衣食父母」。如果伶人不認真對待表演,被指「冇衣食」,就是在批評他不敬業、不尊重觀眾。 「打真軍」這個詞也是來源於粵劇,以前戲班的武打,是真刀真武器的實戰對打,武器是真的武器,打也是真的打,沒有借位,沒有特效,有時甚至會發生致命意外,所以才有「打真軍」這個詞,現在是比喻增真槍實彈的對戰。 而「大龍鳳」原本是粵劇中的一個知名班牌,以規模大、人多而著稱,當時由粵劇名伶麥炳榮和鳳凰女領銜主演,名劇譬如《鳳閣恩仇未了情》就出自這個戲班。由於這個班牌的大陣仗,各式各樣的角色齊聚一台,忠奸善惡、各色人物悉數登場,形成了熱鬧非凡的場面。因此,後來「大龍鳳」這個詞逐漸被用來形容場面大、人多的大事件。 這些來自粵劇的詞語,不僅讓粵語更生鬼,還凸顯了戲行文化對粵語的影響。這些詞語,你還會講會用嗎?
在馬來西亞沙巴,一向有「小香港」之稱的山打根,是沙巴州內唯一以粵語為主的城市。但與一般的香港粵語不同,當地的粵語深受多元文化影響,尤其是客家話。由於當地有大量客家人,粵語中自然融入了許多客語詞彙與表達方式,形成了獨特的山打根粵語。 例如,「第一擺」,「擺」是客語「次」的意思,「第一擺」就是「第一次」,山打根粵語直接套用。還有像「得閒嚟尞」這句話,「得閒嚟」明明很粵語,至於「尞」字,一開始剛聽可能會以為是聊天的「聊」。其實「尞」是客語中的「玩」,意思就是「有空來玩」。再者,當地人常用「落水」來表示下雨,這也源於客家話的用法。很自然的把客語融合在粵語當中,讓當地人聽起來倍感親切。 除此之外,山打根的粵語還融入了英語、馬來語和潮州話等,增添了更多的語言層次。這樣的語言融合,不僅是歷史的見證,更反映了當地多族群和諧共存的社會面貌。
來賓:資深越南語主持人Jimmy  粵語的「粵」與越南語的「越」雖然在粵拼中都發音為「jyut6」,但它們的意義和文化背景卻截然不同。不僅語言不同,習俗與文化的差異也非常明顯。以中秋節為例,廣東和香港地區的中秋節是全家團聚的時刻,而在越南,中秋節則被視為兒童節,孩子們玩燈籠、賞月,整個節日氛圍顯得更加活潑。而對越南人來說,農曆春節被稱為「元旦」,他們也會像粵語地區一樣派發紅包,越南的紅包稱作「Li Xi」,派紅包的方式和稱呼都與粵語地區十分相似,慶祝活動同樣熱鬧非凡。 越南的氣候較為炎熱,這或許是越南人性格熱情、開朗的原因之一。越南朋友在社交場合中通常非常積極,尤其是在有活動時,總是熱情地上台表演,無論是唱歌還是跳舞,他們都能將現場氣氛推向高潮,整個場面熱鬧得讓人印象深刻。 隨著台灣與越南之間的交流日漸增多,學習越南語的需求也逐漸提升。如今,台灣有許多學習越南語的管道,但對台灣人來說,學習越南語的難度相對較高。首先,越南語的發音系統相當複雜,擁有六種聲調,這對習慣四聲的台灣人來說是一個挑戰。此外,越南語中有不少喉音和鼻音,這些發音方式與台灣人的語音系統有很大差異。 然而,最關鍵的是語言環境。學習一種語言,不僅僅依賴課堂上的知識,能夠在日常生活中實際運用語言才是提高語言能力的關鍵。因此,若要真正學好越南語,沉浸在越南語的語言環境中,無論是與越南朋友交流還是進行實地語言學習,都是非常重要的學習途徑。
來賓: 旅居加拿大學者李思敏 粵語作為中國南方的重要語言之一,擁有深厚的文化和歷史背景。然而,在中國大陸,粵語的發展前景卻讓人感到悲觀。隨著普通話推廣力度的加強,粵語在學校和公共場合中的使用逐漸減少,而許多廣東人從小就沒有接受過系統的粵語教育,甚至對粵語的九聲六調和粵拼也所知甚少。這種語言文化的斷層,讓不少粵語使用者感到無奈與焦慮。他們不敢公開主張粵語的普及,只能默默承受語言衰退的壓力。 然而,在海外,粵語的未來卻顯得相對樂觀。香港移民作為粵語文化的積極推動者,在世界各地的華人社區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他們通過舉辦粵語文學比賽,創作粵語小說,甚至開設粵語課程,來保護和傳承這一語言文化。這種積極的文化活動,不僅讓香港移民在新環境中保留了自己的語言和身份認同,也讓其他地方的廣東人感到羨慕和啟發。相比之下,廣東地區的移民在這方面顯得較為低調。 幸好,隨著互聯網的普及,粵語文化得到了更多的傳承和推廣機會。通過網路媒體,許多過去在學校教材中缺失的南越國等歷史知識得以被挖掘並傳播,讓廣東人重新認識自己的歷史和文化背景。 未來粵語的發展方向雖然難以預測,但只要有心,就有希望。互聯網作為一個強大的工具,能夠幫助粵語文化突破地域和語言的限制,吸引更多人了解和喜愛這種語言。尤其在自由的國家,社會鼓勵各個族群保留和傳承自己的語言和文化,這為粵語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空間。旅居加拿大的學者李思敏說:「只要有人願意付出努力,粵語的魅力便不會消失,甚至能夠吸引到更多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粵語的未來,仍然充滿希望。」
來賓:在台澳門導演周鉅宏(阿B) 近年來,粵語電影正面臨著不小的挑戰。以香港為例,電影市場逐漸呈現出M型化的趨勢:一方面是投入高成本的大製作大片,另一方面則是聚焦本地題材的小成本電影。這種兩極分化的現象使得中型影片的數量大幅減少,導致市場變得更加艱難。然而,在這樣的環境下,很多有心人士憑藉堅持與熱情,為影視製作注入了新的生命力。 澳門導演孔慶輝便是其中的一個代表人物。他歷時8年創作的長片《海鷗來過的房間》,成功入圍第59屆金馬獎最佳新導演獎,成為首位入圍該獎項的澳門導演。 與此同時,身在台灣的澳門導演周鉅宏(阿B)以另一種方式展現了澳門影視工作者的實力。他執導的作品《女神》以印尼移工為題材,細膩描繪了移工群體的堅韌與生命力。這部影片不僅成功入選桃園電影節和高雄電影節,還為阿B的導演生涯再添了重要的一筆。 在台灣,要成為一名導演並非易事。這個行業不僅需要對影像有深厚的熱愛,更需要主動爭取機會,時刻關注各類電影節、補助和計畫等資訊。阿B就是這樣一個不畏艱難的人。他不厭其煩地申請一個又一個的電影節活動,為自己和作品爭取機會。他深知,導演是電影中最為勞累的角色,儘管擁有最高決策權,但同時也承擔著巨大的壓力。為了達到目標,完成拍攝,並呈現最好的作品,他從不放鬆。 導演這條路充滿挑戰,許多畢業後的同學逐漸退出了這個行業,真正能夠堅持下來繼續拍片的人少之又少。然而,阿B選擇了堅持,因為他明白,這是一個「勸不進來也勸不走」的行業,喜愛這個行業的人無法輕易放棄。儘管粵語影片的市場日益萎縮,但像阿B這樣的導演仍然在不斷努力,為影視製作注入新的活力,讓大家看到這個行業依然充滿希望與未來。
來賓:在台澳門導演周鉅宏(阿B) 在澳門成長,在台灣實現夢想的導演周鉅宏(阿B)是一位在台灣努力用粵語創作的導演,他的代表作《錯過的美麗時光》、《少男的祈禱》、《見光》等曾多次獲獎及入選多個國際影展。但由於他的創作基地和合作團隊主要在台灣,粵語發音的機會並不多。截至目前,他拍攝了七部公開參展的短片,其中兩部使用廣東話。今年,他的新作《女神》在2024桃園電影節即將上映,這部以移工為題材的短片中,一半是以印尼語表達。 近十年來,台灣對於新住民與外籍移工的關注度增加,相關影視作品不斷湧現。然而,粵語在台灣並非本土語言,也不算外語,導致粵語題材的創作機會比較少。阿B表示,儘管過去在台灣的粵語故事比較少,但未來或許會看到更多香港人來台拍攝的粵語故事。 令人振奮的是,文策院(文化內容策進院)推出了鼓勵台灣與外地合作拍片的補助項目,其中一個計分點是語言,包括客家話、台語、國語、原住民語及粵語。阿B說:「最神奇的是還包含了粵語,可能跟近年有很多香港影視界創作人才移居到台灣有關。」然而,目前就只有文策院有這樣的「更符合現實狀況的」突破思維。其他,例如:文化部、公共電視等鼓勵影視創作的單位,希望他們也能看見在台灣的粵語族群。而且粵語好可憐,在台灣很多單位或政策的認定中,粵語並不被視為本土語言,也非外語,似乎處於一種模糊的地位。 阿B自高中畢業來台升學至今已將近18年,他認為台灣的創作環境對外來者友善,機會平等。然而,能否成功還是取決於個人的努力。阿B說:「台灣有很多補助項目,想爭取到機會並實現夢想,還是要靠實力和作品來說話。」 導演夢想的實現之路,以阿B的過來人經驗,他認為挫折每天都有,尤其拍電影長片,成本太大,可能之前的籌備工作就好幾年,到最後沒有開拍就沒有了。阿B說:「更實際一點,其實也不是堅持,因為就是喜歡,除了這個以外,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那就只有再試再試。」
來賓: 政大廣東話社社長Aaron 粵語母語者,想教粵語就可以教了嗎?的確,現在市面上也有很多這些陪學生練對話,聊天的粵語老師。但當學生發音不準確的時候,怎麼糾正呢?一直鸚鵡學舌嗎? 長期在台灣第一線培訓粵語師資,政大廣東話社的前後任兩位社長觀察到的心得認為,粵語人教粵語最需要克服的障礙之一--就是對語言的嚴謹程度。很多粵語母語者認為聽得懂、會說就足夠了,卻忽略了粵語的發音,尤其某些近似音,到底差別在那裡?而很多母語者也不懂粵拼,粵語每個字的發音,從字頭字中間到字尾,到底怎麽構成?可能也從未注意過。這是一個需要克服的問題,也是可以通過訓練來解決的問題。通過提高他們的聽力能力,讓他們能夠分辨出各個字音在發音時口腔不同部位的運作,對粵語的音韻有更多了解。 另外,粵語母語者想教粵語,最經常遇到的另一難題就是--對教學方法和語言學知識缺乏了解。這也是粵語在港澳地區教育中的一個悲哀現象。許多教中文的教師並未接受過粵語發音、語法或粵拼的訓練。因此,即使是粵語母語者成為教師,也要開發適用的教材,摸索適當的教學方法,摸著石頭過河來邊做邊學。 就像在台灣政治大學裡的學生社團--政大廣東話社,他們社團的目的就是開發教材、系統性地教學和師資培訓。有很多粵語母語者認為粵拼不用學、學了也沒用?如果只考慮語言的工具性或效益性,而並非以傳承為目標,這樣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然而,對於編寫教材或培訓師資的人來說,這樣的認知是遠遠不夠的。在開發教材和教學系統時,必須考慮怎麼安排讓學生更好吸收?怎麽教學得更有效率?這就必須對教學法有更多了解。
電訪: 美國華粵學院創辦人蘇貴珠老師 香港人出名快有效率,走路快、吃飯快、連講話也講得快。其實語速快,對粵語的學習者來說,簡直是加深學習難度啊! 因為講話講得快,就容易省略部分發音,譬如「香港」的「香」字hoeng1,發的是一個音,但從字頭字中間到字尾,口腔的發力與位置變化,嚴格來說是可以分成好幾個部分,但很多人卻簡化成一個音一個位。這種簡化對於本地人來說,當然並不影響溝通,因為他們早已習慣這種表達方式,並且能夠從上下文中理解完整意思。 然而,對於粵語的初學者來說,如果模仿老師或本地人的快速發音,卻沒有掌握拼音的基礎,就很容易在發音中失去中間音或尾音,導致粵語發音偏差,進而讓他們的粵語不容易被聽懂。 此外,由於許多粵語母語者並未系統地學過拼音,他們雖然能說流利的粵語,但在教學時往往難以明確傳授發音的細節,尤其是在快速講話的情況下,發音更容易簡化。這對粵語學習者來說,在發音準確性和聲調掌握方面,更需要額外的練習和注意力,才能真正掌握粵語了!
來賓: 戲迷朱仔 說到台灣的粵劇發展,一定要說到關子龍老師以及由他所成立的紅棉粵劇團,這是台灣第一個民營專業粵劇團。關子龍老師時任國策顧問,具備相當大的影響力和資源分配權。在軍中裁撤預算後,原本的劇團轉型為業餘形式,當時仍有27人,負責戲劇交流和接待僑胞。在台灣,他們進行巡迴演出,除了台北、台中、台南的定點演出外,也進行環島巡演,進行勞軍和教化民心的工作。 1951年,由票友組成,呂茵帶領的凱旋粵劇團成立。由於軍中粵劇團被裁撤,許多劇團的軍政子弟轉而加入凱旋。呂茵是一位廣州人,曾跟隨薛覺先學藝,他帶領凱旋多年,對培養本土劇員,以及推動粵劇本土化,都貢獻良多。凱旋粵劇團曾演出如《燕歸人未歸》這樣的知名劇目,該劇目涉及台前幕後約80人,展現了當時的巨班規模。 十幾年前,台灣的粵劇團每年在台北中山堂演出,但隨著曲友和音樂師傅的老化,演出逐漸減少。台灣人力有限,於是向香港招募專業伶人來台勞軍演出,迴響很大,他們的演出從1956年持續到1980年代。最早來台的是白玉堂,隨後有何非凡、石燕子、新馬師曾和鳳凰女等知名伶人。然而,1980年代後,由於政府裁撤康樂隊和軍中粵劇團,粵劇在台灣開始走下坡,從劇團演變成劇社,再演變成曲社,最後甚至難以維持運作。 近年來,越來越多香港人和廣東族群移居到台灣,在台灣街頭可以看到的廣東文化是變多了,但學習粵曲粵劇的門檻高,加上速食文化盛行,年輕人難以投入,這門藝術面臨凋零的危機。隨著疫情的爆發,許多曲藝社難以維持運作。疫情前,每逢周末都有固定練曲,然而自疫情發生後,許多曲藝社逐漸消失。譬如群英、錦繡,錦繡已經是比較大,人數比較多,但現在幾乎也是名存實亡。 戲迷朱仔的研究記錄了粵曲粵劇在台灣發展的數十年歷史,為我們提供了珍貴的資料和參考。台灣的粵劇在這些前輩的努力下,曾經風光的傳承和有影響力。然而,文化背景和語言的差異使得這些足跡逐漸淡去,現在,在台灣的廣東移民的第二代或後代,可能連粵語都不會說,粵劇在台灣的傳承當然面臨挑戰。 這段歷史值得被記住,可惜時間久遠,物是人非,許多細節已經無法追溯。希望知道更多詳情的朋友,繼續填補。另外,更希望粵劇以及廣東文化能夠在台灣繼續傳承下去。以後有沒有可能,在台灣小學可選讀的本土語言中,也有粵語的這個選項呢?
來賓:戲迷朱仔 粵劇粵曲曾經在台灣風光過的!只是年代久遠,又沒有記錄,讓這段過往逐漸被淡忘。而填補這段歷史的是從香港來台升學的戲迷朱仔,他把自己對粵劇的熱愛融入學術研究,開始著手填補台灣近半個世紀粵劇發展的歷史足跡。通過田野調查和資料收集,記錄了這段未曾被記載的文化歷程。朱仔說:「這一個過程雖然取得了一些成果,但因為時間久遠,物是人非,許多細節已經無法追溯。」 粵劇在台灣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國民政府遷台時期。當時,隨著政府遷台的廣東移民數量激增,形成了軍中的劇團和劇社。這些劇團的成立,既是由於外界資源有限,也因為民間廣東族群稀少。最早成立的劇團包括民國30年代的精忠劇團和民國40年代的中興劇團,另外,還有民鋒劇團,以及忠勇劇團,這四個都是當時比較活躍的劇團。 其中,梁懷玉先生是粵劇在台灣發展的重要推動者之一。他早年在舊金山演出,後來回到廣州,加入國軍並隨軍來台。梁懷玉先生自稱四哥半,名伶薛覺先外號五哥,梁懷玉自稱是四哥半,意思就是學得很像,所以自稱四哥半。梁懷玉先生集合人才成立了精忠粵劇團,為後續劇團奠定了基礎。1961年,依附於台灣省粵劇研究社之下,他擔任總幹事新的中興粵劇團成立,進一步鞏固了粵曲在台灣的發展。 另一個重要的劇團是由關子龍成立的紅棉粵劇團,這是台灣第一個民營專業粵劇團。關子龍早年從軍,後來定居台灣,成立劇團並參與演出,當時由於反攻大陸依然是政府的重要國策之一,故此演出的熱門劇目也都是一些忠精愛國的題材,譬如《十萬銅鉈震玉關》、《一把存忠劍》和《堂前並蒂花》等。 粵劇粵曲在台灣的風光一頁,我們先寫下這一筆,下星期還有下一集,從梁懷玉前輩繼續談下去,談到現在。知道更多詳情的朋友,歡迎繼續填補!!
來賓: 政大廣東話社社長Aaron 在香港的中文教育中,廣東話教學在以前,長期未被納入教學體制中。直到近年,終於到了中五的課程才有介紹廣東話聲母、韻母和聲調的章節。然而,這個單元常常因為DSE(香港中學文憑考試)不考而被教師忽視或直接沒收。雖說更早之前,教科書中甚至完全沒有這個單元。但現在就算有這個單元,老師和學生仍然只專注於準備DSE,公開考試不考的廣東話內容,不受重視的程度可想而知。 這個常被忽視的章節,在設計上模仿了台灣華文教育的結構,與現今坊間所用的教材非常相似。然而,DSE不考,老師不教,導致學生也沒有機會學習廣東話的基本知識。這是甚麽樣的循環呢!?
來賓: 越南華人、資深越南語主持人Jimmy 對於粵語使用者來說,即便從未學過越南語,卻能聽懂一些詞語。越南語與粵語真的這麽像嗎?其實像的是「漢越詞」(越南語:Từ Hán Việt)。漢越詞,也稱「漢越語」,是指越南語中由漢語引申而來的詞彙。這些詞語在兩種語言中的發音和意義都有相似之處,因而粵語使用者在聽到這些詞時,能夠理解其含義。 關於漢越詞在越南語中的比例,不同學者有不同的看法。法國漢學家馬伯樂(Henri Maspero)認為越南語中的漢語借詞約占其詞彙的60%。越南學者黃文行則認為漢越詞大約占越南語詞彙的60%,在政治、經濟、法律等專業領域則高達70-80%。 越南語中的漢越詞發音與粵語確實非常相似,這種相似性在讀唐詩時尤其明顯。漢越詞的存在使得粵語使用者在沒有學過越南語的情況下,也能理解部分詞彙。這一現象反映了漢文化對越南語的深遠影響,也展示了語言之間的聯繫和互通性。
來賓: 馬來西亞華人、馬來語老師Nico 你好“扳奶”呀! 喂!唔好客氣,“蘇嗎”“蘇嗎”都要呀! 我要煮飯,你唔好“架周”我啦! 呢個好“仙冷”做㗎! 你亂咁parking,等陣“中三萬”呀! 奇怪了!怎麽馬來西亞的粵語,有很多字詞,聽起來既熟悉又陌生??主要是因為馬來西亞是一個多元種族融合的地方,導致粵語也夾雜了閩南語、英語、客語和馬來語等元素。 其中,來自馬來語的粵語就有,譬如:你好“扳奶”呀!“扳奶”(pandai)就是“聰明”的意思;“全部”會變成“蘇嗎”(semua)。此外,“騷擾”這個詞他們會用“架周”(kacau),而“簡單”則會說成“仙冷”(senang)。 另外,“安靜”在馬來西亞的粵語中會變成“Diam”,這個Diam說是來自馬來語,但發音根本跟閩南語一模一樣“你惦惦”;“抄牌”“罰單”則是“中三萬”(saman);“光頭”被稱為“播得”(botak);警察則稱為“嗎咑”,警察局則是“嗎咑寮。 這些融合了馬來語的粵語詞彙,顯得如此獨特和有趣,讓人聽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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